映照於玻璃的輪廓近乎與窗外色彩融為一體,恰似某種刻意稀薄的筆觸,只要有心移動,邊界便模糊不清——你想說的是,她本不是站在那裡。
鏡面在光照下能拉的多長?你沒有測量或是計算邊界的餘韻,倒是呼吸在突如其來的攪亂中失去規律,原先想找處安靜地帶閱讀的寧靜被沉默擊碎,無須言語的聲響多餘,這大抵不算是一種突發驚喜。
你沒有聽見她發出聲音,社會禮節的話語不在唇邊。教室裡的靜默持續著,只有空氣流動,大多隸屬於活物的影隨著日光的變化輕微拉長,時間推動,光影變換,細微的變化不會驚擾周遭——其實多一個人倒也無妨,何況仍是那份靜謐,只是興許,興許存在本身本就帶著一種刻意稀薄。
沒有殘留倒影的鏡面剔透,陽光落下,影子又被微微拉長,透明的輪廓逐漸與日光交錯,自然規律定義的出口卻變得愈發不確定——或許正解早在開始就並非單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