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的餘暉是橘黃或濃郁的,倘若距離不夠相近,光芒便落進海面。

輪廓是染上一層模糊的光暈,日光映照在人的側臉,紫羅蘭色的眼便隨光閃過,最後隱沒於明暗交錯的邊界。相遇時他只是站在那裡,神情困倦,輕微挑眉,如果沒人打算先行開口,多餘的動作就收回口袋,畢竟存在顯眼,那便足以刷新認知。

兩個人相遇幾次算是有過照面印象?你無法斷言,卻也任憑輪廓佔據印象,姓名未填就也罷了,關係早已恰到好處地維持在一種曖昧的平衡點上——不遠不近,無關痛癢。

而光線逐漸柔和,影子拉長,邊界隨著時間推移變得更不明確。你莫名想起那張因筆尖擺動而生的紙片還在抽屜,原來關係建立早就沒有唯一途徑,那便這樣罷。

所以手指勾起,眼眉示意——你沒有回應,默契在此刻早就發酵。畢竟,只要相互凝視,等待著誰先啟口,那麼這一場未命名的互動,自然就會填上新的建立日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