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悶熱,時間是鬆弛午後的靜謐,你緩慢推開社辦門扉時窗戶未關,金屬相碰的細響在沉悶的空氣裡顯得格外清晰,像是提醒著這片慵懶的午後仍未完全靜止。

倘若寧靜不全然是表象,不安分的脈動成為一座沉眠火山,那就強行壓抑,直到換取片刻歲月靜好。

是殘有真意的漫不經心。眼瞳半垂,如夢未醒,耳緣的鈴聲晃動,窩坐在邊緣的人步伐總不急不緩,好像道路只是途徑,而目的地,你想,不知是被收在親情愛恨的哪個意識裡頭。

隨身攜帶的詩集被你夾在指尖,你們一起出去過幾次,半生不熟,但若將人比喻,不語時他大抵可以被歸類成一首未被勾勒全型的詩句,字詞堆疊,起伏卻被遺漏收起。莫名地,你想他或許不會甘願就這麼佇立於此,畢竟一張尚未落筆的詩頁,終究會等來某個瞬間,等候筆劃平穩,最後如眉收尾。

所以說不清的情緒就別談了,任憑狂風靜默,潮水改道,曾無法改變的運勢,也能在周圍人群的步調裡,因誰,悄然轉向。